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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困在一个极为狭小的空间里。四下尽是木壁。
他试着想移动手脚,但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他转头看去,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臂都已经齐肩而断,双腿也不翼而飞。
——不知是谁把他割断手脚,削成人彘,投入在这个大木桶里。他登时吓得面如土色。
更可怕的是,那伤口被人包扎完好,还敷上罂粟花叶,令他一丝疼痛也感受不到,只觉得麻木无知。显然那仇人不欲他速死,但欲慢慢折磨于他,令他尝尽生不如死的滋味。
泥鳅这人是让官府头疼无比的江洋大盗,他杀人放火、抢劫财色,无恶不作。但他一身轻功出神入化,更有独门水下功夫,在水底待上十二个时辰也不费吹灰之力。官府出动六扇门精锐却也拿他毫无办法,每次都是差点捉住的时候,让这个泥鳅从手里溜了去。
这次终于栽了。泥鳅心里叹道。只是不知道是落在黑道还是白道手里。
纵横江湖十余载,他结仇无数,不管是官府名门还是邪魔外道,都被他得罪个遍。他知道自己不论落在谁的手里,都不得不受一番折磨,只好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他心中一寒,知道自己已经断无生理。
那女人声音像乌鸦一般喑哑,她不是旁人,正是怪侠“乌鸦”。
乌鸦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乌鸦的名气在江湖上传了几百年,她们惩恶扬善,劫富济贫,维护江湖道义,却从没有人见过她们的真面目。
乌鸦组织只收女人,加入乌鸦,便要吞炭烧哑喉咙、涂毒腐蚀面目,这绝不是一般女子能够忍受得了的。每一任乌鸦都会把她的毕生绝学尽数传授给她的弟子,但是只有她死后,弟子才能出山行走江湖。因此,天下不可能有两个乌鸦,除非其中有一个是假货。
泥鳅想了起来,自己五年前曾经杀死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面目狰狞,奇丑无比,但是她却有一双洁白好看的手。论武功,泥鳅无论如何也打不过她,但他水性远远比她高超,她追杀得性起,跟他在江中血战,最后终于被他在水底活活扼死。
那张因为极度的愤怒和不甘心而变得更加狰狞的面孔永远留在泥鳅的脑中。
而现在在自己耳边响起的声音,和那天那个女人声音几乎一模一样。
那声音冷道:“五年前就是你将我师父溺死在江心,今天我要以牙还牙,在此对你处刑。”
他抬头望去,哪里是什么丑陋女人,只看见一名绝世美女靠在木桶边上,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
“我现在只是作为‘乌鸦’的徒弟向你复仇。在让你血债血偿之后,我便毁掉自己的容貌,变成新的‘乌鸦’。”
泥鳅心下一想便全明白了:此人实是五年前死在他手里的前任乌鸦的徒弟,是现任的乌鸦。乌鸦啄死泥鳅,倒也只能认命。
乌鸦将一根竹管搭在桶边,一股水流注入桶里。泥鳅心中暗道:原来老子是被开水烫死,算你毒。
但那水溅在脸上,万分冰凉,他心中不禁奇怪:老子横行江湖,水性便是吃饭的本事,就是在水底也能呼吸自如,这婊子莫非偏偏要淹死我?
他正胡乱想着的时候,水已经淹没到他的肚脐眼。他暗暗提起真气,念动避水诀,要做最后的一搏。
水不断注入桶里,乌鸦突然也把双手伸进桶中,在他的胳肢窝里揉捏了起来。那是一双洁白的手,和她的师父一样好看,要是在以前,泥鳅肯定希望那双手在他的身上来回挑逗,上下其手,把他弄得欲仙欲死。但是现在,那双手带给他的却是无尽的恐怖——
一股从来没有经受过的痒觉传来,那纤纤玉指方才挑动得几下,泥鳅便禁不住大声笑了出来,他试图抵挡那女人的双手,但失去了四肢,又如何抵挡得住,他甚至连挪动身子也做不到了。
胳肢窝本来也写作夹肢窝,就是上肢夹住的凹陷部位。此刻,他的上肢既断,那个所谓“胳肢窝”,也就彻底裸露在外,名不副实了起来——既然没法夹住两臂进行保护,那两处地方其实已经沦为了他身侧的两块嫩肉。自古以来,外家功夫能锤炼一身金钟罩、铁布衫,但绝无将腋下也练的皮糙肉厚的道理。只见乌鸦轻拢慢捻,玩弄他稠密的腋毛,又用指甲在他腋下软肉上来回刮划。泥鳅如何受得了这般逗弄,张开口狂笑不止,那笑声仿似暗夜里的枭鸣,哪里还有一丝江洋大盗的威严。
他泥鳅当然不想笑,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刀劈斧削尚可忍痛不叫,但忍痒不笑却是难于登天。除了极少数天赋异禀之人以外,一般之人无不怕痒,被呵痒就会笑,那乃是天经地义之理,纵然功夫练得再高,当上武林盟主、魔教教主也无法改变。更何况那乌鸦的指法绝非孩童嬉闹呵痒,而是糅合了拳掌指爪各门手上功夫,力道拿捏极为精妙,多一分便痛过头,少一毫则痒不足,指上真力只从他腋下要穴“极泉穴”灌入奇经八脉,令他仿佛全身受痒,如何忍得?他纵声狂笑,只盼以笑声将痒感尽数驱逐而出,但痒感源源不断,愈演愈烈,仅凭笑声全然无从宣泄,反而不断在体内堆积起来。
乌鸦冷冷道:“恶贼泥鳅,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一边手上动作不停,还把搔挠的范围扩大到他的软肋上。若是四肢完好,行动自由,那突如其来的一下袭击软肋必定要让他跳起身来。但此刻他却只能全身剧震,硬着头皮承受。他的皮肤上早就渗出一层细汗,此刻更是豆大的汗珠不断落下,笑声也变得嘶哑起来,还夹杂着痛苦的咳嗽声。
而他的心中早已羞愤难当,他坏事做尽,刀头舔血,早就知道自己不得好死,但是谁想到死前却被如此儿戏般的伎俩折磨戏弄,偏生自己又如此怕痒,丝毫无可奈何。他欲待出言痛骂对方,好激怒她来杀死自己,免得多遭折辱,但是痒波一浪接一浪,拼了老命吸进口中的空气全数化作笑声吐了出来,又怎么讲得出别的半个字。
这时,泥鳅意识到自己若是在这么狂笑之中被水淹没,必死无疑,根本谈不上水下龟息,说是“一命归西”倒还贴切。那水面不快不慢地上升,已经没过了他的双乳。糟糕的是,在乌鸦宛如魔技的搔挠下,痒感随着真气在他的经脉之中游走,让他全身上下都变得加倍敏感,甚至这水波荡漾仿佛也在搔他的痒。当水面继续上升,没过他的锁骨时,他不禁缩了缩脖子——这是他为数不多可以自由活动的地方了。
此时,乌鸦的双手也被水淹没了,相当于是直接在水下胳肢着他的身躯。有了水的润滑,那种痒感仿佛又加倍剧烈了起来。隔着水面,恍惚间,泥鳅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被他扼死在水底的女人的手,纤指细长,皓腕洁白,就和眼前这个女人的双手一样美丽。
乌鸦的师父临死前,不断用失去力量的双手试图推开他,一会儿捶打着他结实的双臂,一会儿又掐又抓,就像街头泼妇打架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反抗是那样的轻微,哪里有什么怪侠的风范。这女人临死前的挣扎给了泥鳅剧烈的快感,他沉醉在这生杀予夺的权力之中,全身颤抖地射了精,这才发现眼前那个丑陋可怖的女人已经死在自己的铁手之下。而此刻,一切正好相反,那个女人的徒弟用同样美丽的一双手,同样轻微的力道在自己的身上游走,但却把自己逼上了命悬一线的边缘。
这时,水面已经淹没到泥鳅的鼻子底下,他狂笑之间,猛地呛了一口冰凉的水,直接咳嗽出声,这让他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拼命忍住痒感,闭口不再发出笑声,并运起最后一丝功力,使出水下呼吸法来抵抗。也算他厉害,乌鸦在他的腋下肋间又胳肢了几十下,他竟然强忍笑意,闭住一口气不为所动。
乌鸦毫无表情地说道:“没想到你的龟息功这么厉害,但天下神功皆有弱点,我便要找找你的罩门在哪里。”
泥鳅心里暗暗想到:“老子这门龟吸神功,罩门原本正在脚底板上,万一你在我的足底搔挠,那我非难忍奇痒笑死不可。但你这小娘们将老子的两腿连根斩断,等于现在没有了罩门,随你怎么作弄也不怕。”
乌鸦突然说道:“你的罩门便在足底涌泉穴上,是也不是?”
泥鳅闭口不答。
却见乌鸦冷不丁伸出手来,一手揪住泥鳅胯下阳物,一手抓住他两个卵蛋,一边撸动一边抚摸了起来。一阵快感涌上心头,泥鳅不禁有些神智模糊。尽管乌鸦的面上写满了嫌恶,仿佛自己的双手正抓着屎尿烂泥般肮脏不堪的东西,但那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也不含糊:一会儿用指头拨弄马眼,一会儿将巨根牢牢握在手心,一会儿双手来回揉搓,这服侍男人的功夫和先前的胳肢折磨一样花样百出,甚至比泥鳅这辈子逛过的所有窑子里的婊子弄得还要舒服,一会儿便把他的鸡巴给撸得坚硬如铁,甚至令他忘却了死亡的恐惧。
这时,水面已经没过了泥鳅的头顶,冷不丁乌鸦却松开了双手,把手移到了他的菊门旁,跟着便挺起双指,深深捅入。泥鳅刚刚从舒爽中跌落,好不失落。不防一阵更加强烈千百倍的快感从肛门里传来,直透全身。这是种更加直白的刺激,直接冲击他的精关,他两眼翻白,毫无抵抗便缴械投降,一股股地泄了精。
此刻他还不知道,这将是他平生最后一次射精了。还没射完最后几下,骤然一阵钻心剜骨的痒感从脚底传来,那感觉就像是有人把他四肢绑住一动不动,扳起他的脚趾,然后用手指、猪鬃刷子、雉鸡羽毛搔挠遍他那双大脚的脚底板的每一个地方,就连他的脚趾缝也不放过,然后又有人在他的脚底涂抹蜜水,引来犬狼之属、牛羊之类,纷纷争相舔舐,更有千虫百蚁来回爬动,如此诸番折磨,同时加诸一人之身,那感觉也不过如此。他张口刚要笑,便猛地呛了两大口水,这时他才疑惑地发现,怎地那痒感竟然如此真实,就像真的是从自己的双脚传来的一般?明明那双脚早已被割下,不知所踪了啊!
他立马意识到了其中关窍。却原来那个该杀千刀的臭婊子竟然趁自己精关失守,全身毫不设防的时候,运真气直灌自己菊门之前、子孙袋之后的“会阴穴”。这里本就是平日里不会被人碰到的地方,自然敏感怕痒无比。而这会阴穴恰恰是与足底涌泉穴同属于足少阴肾经,是人体大穴之一,此刻他经脉属于腿上的部分已经割断,剩下的端点就集中在会阴穴之处,因此对他泥鳅而言,会阴穴就成了比先前的涌泉穴还要敏感千百倍的新罩门之所在。
他后悔不迭,但已经无力回天,刚刚泄了元阳的他此刻全身酸软无力,又怎么抵抗得住千百倍的痒感,他开口便狂笑,但冰凉的水不断涌入他的食道和气管,将他最后的笑声封印在肺里,他只觉得自己的胸口炸裂般疼痛,眼前愈来愈黑,意识渐渐坠入冰海。
最后的最后,他的视界里留下的是乌鸦的那张脸。隔着水面,那脸上仍然没有一丝表情。
Fin
他试着想移动手脚,但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他转头看去,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臂都已经齐肩而断,双腿也不翼而飞。
——不知是谁把他割断手脚,削成人彘,投入在这个大木桶里。他登时吓得面如土色。
更可怕的是,那伤口被人包扎完好,还敷上罂粟花叶,令他一丝疼痛也感受不到,只觉得麻木无知。显然那仇人不欲他速死,但欲慢慢折磨于他,令他尝尽生不如死的滋味。
泥鳅这人是让官府头疼无比的江洋大盗,他杀人放火、抢劫财色,无恶不作。但他一身轻功出神入化,更有独门水下功夫,在水底待上十二个时辰也不费吹灰之力。官府出动六扇门精锐却也拿他毫无办法,每次都是差点捉住的时候,让这个泥鳅从手里溜了去。
这次终于栽了。泥鳅心里叹道。只是不知道是落在黑道还是白道手里。
纵横江湖十余载,他结仇无数,不管是官府名门还是邪魔外道,都被他得罪个遍。他知道自己不论落在谁的手里,都不得不受一番折磨,只好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他心中一寒,知道自己已经断无生理。
那女人声音像乌鸦一般喑哑,她不是旁人,正是怪侠“乌鸦”。
乌鸦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乌鸦的名气在江湖上传了几百年,她们惩恶扬善,劫富济贫,维护江湖道义,却从没有人见过她们的真面目。
乌鸦组织只收女人,加入乌鸦,便要吞炭烧哑喉咙、涂毒腐蚀面目,这绝不是一般女子能够忍受得了的。每一任乌鸦都会把她的毕生绝学尽数传授给她的弟子,但是只有她死后,弟子才能出山行走江湖。因此,天下不可能有两个乌鸦,除非其中有一个是假货。
泥鳅想了起来,自己五年前曾经杀死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面目狰狞,奇丑无比,但是她却有一双洁白好看的手。论武功,泥鳅无论如何也打不过她,但他水性远远比她高超,她追杀得性起,跟他在江中血战,最后终于被他在水底活活扼死。
那张因为极度的愤怒和不甘心而变得更加狰狞的面孔永远留在泥鳅的脑中。
而现在在自己耳边响起的声音,和那天那个女人声音几乎一模一样。
那声音冷道:“五年前就是你将我师父溺死在江心,今天我要以牙还牙,在此对你处刑。”
他抬头望去,哪里是什么丑陋女人,只看见一名绝世美女靠在木桶边上,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
“我现在只是作为‘乌鸦’的徒弟向你复仇。在让你血债血偿之后,我便毁掉自己的容貌,变成新的‘乌鸦’。”
泥鳅心下一想便全明白了:此人实是五年前死在他手里的前任乌鸦的徒弟,是现任的乌鸦。乌鸦啄死泥鳅,倒也只能认命。
乌鸦将一根竹管搭在桶边,一股水流注入桶里。泥鳅心中暗道:原来老子是被开水烫死,算你毒。
但那水溅在脸上,万分冰凉,他心中不禁奇怪:老子横行江湖,水性便是吃饭的本事,就是在水底也能呼吸自如,这婊子莫非偏偏要淹死我?
他正胡乱想着的时候,水已经淹没到他的肚脐眼。他暗暗提起真气,念动避水诀,要做最后的一搏。
水不断注入桶里,乌鸦突然也把双手伸进桶中,在他的胳肢窝里揉捏了起来。那是一双洁白的手,和她的师父一样好看,要是在以前,泥鳅肯定希望那双手在他的身上来回挑逗,上下其手,把他弄得欲仙欲死。但是现在,那双手带给他的却是无尽的恐怖——
一股从来没有经受过的痒觉传来,那纤纤玉指方才挑动得几下,泥鳅便禁不住大声笑了出来,他试图抵挡那女人的双手,但失去了四肢,又如何抵挡得住,他甚至连挪动身子也做不到了。
胳肢窝本来也写作夹肢窝,就是上肢夹住的凹陷部位。此刻,他的上肢既断,那个所谓“胳肢窝”,也就彻底裸露在外,名不副实了起来——既然没法夹住两臂进行保护,那两处地方其实已经沦为了他身侧的两块嫩肉。自古以来,外家功夫能锤炼一身金钟罩、铁布衫,但绝无将腋下也练的皮糙肉厚的道理。只见乌鸦轻拢慢捻,玩弄他稠密的腋毛,又用指甲在他腋下软肉上来回刮划。泥鳅如何受得了这般逗弄,张开口狂笑不止,那笑声仿似暗夜里的枭鸣,哪里还有一丝江洋大盗的威严。
他泥鳅当然不想笑,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刀劈斧削尚可忍痛不叫,但忍痒不笑却是难于登天。除了极少数天赋异禀之人以外,一般之人无不怕痒,被呵痒就会笑,那乃是天经地义之理,纵然功夫练得再高,当上武林盟主、魔教教主也无法改变。更何况那乌鸦的指法绝非孩童嬉闹呵痒,而是糅合了拳掌指爪各门手上功夫,力道拿捏极为精妙,多一分便痛过头,少一毫则痒不足,指上真力只从他腋下要穴“极泉穴”灌入奇经八脉,令他仿佛全身受痒,如何忍得?他纵声狂笑,只盼以笑声将痒感尽数驱逐而出,但痒感源源不断,愈演愈烈,仅凭笑声全然无从宣泄,反而不断在体内堆积起来。
乌鸦冷冷道:“恶贼泥鳅,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一边手上动作不停,还把搔挠的范围扩大到他的软肋上。若是四肢完好,行动自由,那突如其来的一下袭击软肋必定要让他跳起身来。但此刻他却只能全身剧震,硬着头皮承受。他的皮肤上早就渗出一层细汗,此刻更是豆大的汗珠不断落下,笑声也变得嘶哑起来,还夹杂着痛苦的咳嗽声。
而他的心中早已羞愤难当,他坏事做尽,刀头舔血,早就知道自己不得好死,但是谁想到死前却被如此儿戏般的伎俩折磨戏弄,偏生自己又如此怕痒,丝毫无可奈何。他欲待出言痛骂对方,好激怒她来杀死自己,免得多遭折辱,但是痒波一浪接一浪,拼了老命吸进口中的空气全数化作笑声吐了出来,又怎么讲得出别的半个字。
这时,泥鳅意识到自己若是在这么狂笑之中被水淹没,必死无疑,根本谈不上水下龟息,说是“一命归西”倒还贴切。那水面不快不慢地上升,已经没过了他的双乳。糟糕的是,在乌鸦宛如魔技的搔挠下,痒感随着真气在他的经脉之中游走,让他全身上下都变得加倍敏感,甚至这水波荡漾仿佛也在搔他的痒。当水面继续上升,没过他的锁骨时,他不禁缩了缩脖子——这是他为数不多可以自由活动的地方了。
此时,乌鸦的双手也被水淹没了,相当于是直接在水下胳肢着他的身躯。有了水的润滑,那种痒感仿佛又加倍剧烈了起来。隔着水面,恍惚间,泥鳅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被他扼死在水底的女人的手,纤指细长,皓腕洁白,就和眼前这个女人的双手一样美丽。
乌鸦的师父临死前,不断用失去力量的双手试图推开他,一会儿捶打着他结实的双臂,一会儿又掐又抓,就像街头泼妇打架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反抗是那样的轻微,哪里有什么怪侠的风范。这女人临死前的挣扎给了泥鳅剧烈的快感,他沉醉在这生杀予夺的权力之中,全身颤抖地射了精,这才发现眼前那个丑陋可怖的女人已经死在自己的铁手之下。而此刻,一切正好相反,那个女人的徒弟用同样美丽的一双手,同样轻微的力道在自己的身上游走,但却把自己逼上了命悬一线的边缘。
这时,水面已经淹没到泥鳅的鼻子底下,他狂笑之间,猛地呛了一口冰凉的水,直接咳嗽出声,这让他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拼命忍住痒感,闭口不再发出笑声,并运起最后一丝功力,使出水下呼吸法来抵抗。也算他厉害,乌鸦在他的腋下肋间又胳肢了几十下,他竟然强忍笑意,闭住一口气不为所动。
乌鸦毫无表情地说道:“没想到你的龟息功这么厉害,但天下神功皆有弱点,我便要找找你的罩门在哪里。”
泥鳅心里暗暗想到:“老子这门龟吸神功,罩门原本正在脚底板上,万一你在我的足底搔挠,那我非难忍奇痒笑死不可。但你这小娘们将老子的两腿连根斩断,等于现在没有了罩门,随你怎么作弄也不怕。”
乌鸦突然说道:“你的罩门便在足底涌泉穴上,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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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乌鸦冷不丁伸出手来,一手揪住泥鳅胯下阳物,一手抓住他两个卵蛋,一边撸动一边抚摸了起来。一阵快感涌上心头,泥鳅不禁有些神智模糊。尽管乌鸦的面上写满了嫌恶,仿佛自己的双手正抓着屎尿烂泥般肮脏不堪的东西,但那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也不含糊:一会儿用指头拨弄马眼,一会儿将巨根牢牢握在手心,一会儿双手来回揉搓,这服侍男人的功夫和先前的胳肢折磨一样花样百出,甚至比泥鳅这辈子逛过的所有窑子里的婊子弄得还要舒服,一会儿便把他的鸡巴给撸得坚硬如铁,甚至令他忘却了死亡的恐惧。
这时,水面已经没过了泥鳅的头顶,冷不丁乌鸦却松开了双手,把手移到了他的菊门旁,跟着便挺起双指,深深捅入。泥鳅刚刚从舒爽中跌落,好不失落。不防一阵更加强烈千百倍的快感从肛门里传来,直透全身。这是种更加直白的刺激,直接冲击他的精关,他两眼翻白,毫无抵抗便缴械投降,一股股地泄了精。
此刻他还不知道,这将是他平生最后一次射精了。还没射完最后几下,骤然一阵钻心剜骨的痒感从脚底传来,那感觉就像是有人把他四肢绑住一动不动,扳起他的脚趾,然后用手指、猪鬃刷子、雉鸡羽毛搔挠遍他那双大脚的脚底板的每一个地方,就连他的脚趾缝也不放过,然后又有人在他的脚底涂抹蜜水,引来犬狼之属、牛羊之类,纷纷争相舔舐,更有千虫百蚁来回爬动,如此诸番折磨,同时加诸一人之身,那感觉也不过如此。他张口刚要笑,便猛地呛了两大口水,这时他才疑惑地发现,怎地那痒感竟然如此真实,就像真的是从自己的双脚传来的一般?明明那双脚早已被割下,不知所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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