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垂着脑袋静静地注视着落在鞋尖的雨点，看着它们划过皮鞋的圆头悄然融入屋檐下的小水潭，小糸低声喃喃自语着。

　　一阵冷风裹挟着丝丝雨珠扑面而来，打湿了娇小少女朴素的眼镜，陡然的凉意让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远处传来几个男生的喧闹尖叫声、还有脚步踏在水潭里溅起水花的响声。呆呆地注视着那几个披着雨披渐渐消失在校门口的身影，少女浅紫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晦暗。

　　“透酱...圆香酱...雏菜酱...”

　　她轻轻地念着几个青梅竹马的名字，仿佛试图从中获取些许勇气。那三个人上了和自己不同的一个初中，也许此时正像刚才那几个男生一样在雨中嬉闹着吧？

　　领头的是头顶书包奔跑着的透，雏菜会开心地跳着舞跟在后面转圈圈，落在最后的圆香则是撑着伞、一边走一边脸色冷淡地敲打着手机屏幕...

　　想象着那样的场景，小糸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神情里的怀念很快就化为了落寞。注定无法得到回应的呼唤最终带来的只会是难以排遣的孤寂。她们的学校很远，不可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为忘带伞的自己递上一把透明的雨伞。

　　“......”

　　还有必须要去的地方。这是每周里最糟糕的一段时间，宛如身处地狱一般，但自己...

　　早就没有了【选择】的权力。

　　唯一能做的，或许就是放空脑袋，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当作一场可怕的噩梦。咬了咬发白的嘴唇，少女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

　　“——噗诶！”

　　再度睁开眼时，出现在眼前的拿着伞的手让小糸发出了奇怪的悲鸣声。

　　她像只受惊的小鹿般跳到了一旁，换来了一阵无言的注视。

　　“是我啦。”

　　“...三、三木君...”

　　畏惧从女孩的眼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些许亲近。名叫三木的男孩是她的同桌，也是少数在这个学校里和她有过正常对话的同学。这个标准听上去有点低，但女孩内向怕生的性格注定会带来类似的结果。如果说她在这里有能够被称之为‘朋友’的存在，那么或许三木就是唯一的那个。

　　那股亲近感不只来自于对方帮助过自己不少回。三木在长相上和透有类似的地方——虽然性格上完全不同——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她产生天然的好感。

　　和怯生生抬起头的少女对视了一瞬，握着伞柄的短发男生转开了脑袋，有些别扭地说道，“给。福丸你没带伞吧？”

　　“诶，那、那个...嗯...”小糸支支吾吾了一会，犹豫着小声说道，“但、但是...三木君也需要伞吧...？”

　　“我不需要。”

　　用生硬的语气回答道，短发男生并没有给少女推辞的机会，强行把伞塞进了她的怀里，然后转身就往雨里跑去。

　　一道亮黄色的闪电劈开乌云、于天边一闪而过，紧接着雷声自远山滚来，碾过云层的闷响震得玻璃嗡鸣。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

　　略显无措地望着三木消失在朦胧雨帘里的背影，娇小少女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雨伞。那是一把小小的折叠伞，用块干净的布包着，还未沾上一滴雨水。

　　不知为何，内心升起一股暖意，甚至连那挥之不去的阴霾都褪去了些许。娇嫩的俏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少女打开了伞，踏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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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那种东西才没有带在身上啦。”

　　不耐烦地对着手机听筒回应道，黄毛男人吸了一口嘴里叼着的烟，眯着眼睛欣赏着朦朦烟雾在仓库的空气里消散。

　　“啧，都说了完全不感兴趣，老子想搞到女人也不需要那种东西。”

　　“谁知道，自己去沙发缝隙里找找。说不定阿健那个蠢蛋把那玩意当成‘糖果’磕掉了。”

　　“挂了，在快活呢。”

　　无视了电话里的抱怨，黄毛随意地把手机向一边抛去。手机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最后落在了地板上堆叠整齐的衣服堆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深蓝色的水手服，尚还沾着湿润泥土的黑色小皮鞋。样式朴素的运动内衣，点缀着圆形斑点的可爱内裤。显而易见的，这些东西不属于破沙发上抽着烟的不良青年——

　　“唔、姆、姆姆...噗哈...唔...”

　　黄毛放肆张开的双腿中间，一丝不挂的黑发双马尾少女正跪坐在那里，闭着眼睛吃力地吞吐着男人粗壮狰狞的肉棒。那是相较于少女娇小瘦弱的身躯显得过于巨大的丑陋性器，哪怕侧着脑袋鼓起腮帮也难以将其一半纳入口中。即便如此，少女依旧努力地做着这名为‘清洁口交’的‘日常工作’。

　　那动作青涩极了，却有种能燃起雄性内心嗜虐欲的煽情——小巧的香舌笨拙地嘬了会儿睾丸的褶皱，然后慢慢向上，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舔舐每一个角落。汗水打湿了那张柔弱的精致脸庞，一根扭曲的男人阴毛黏在了嘴角，少女却浑然不觉。

　　紫色的眼瞳里并无情意，只有赤裸裸的恐惧与屈从。勃起的龟头撞入喉咙口，让她在深喉口交带来的短暂窒息中无法控制地流下眼泪。随着电话的挂断，仓库安静的空间只剩下了名为福丸小糸的娇小女孩那模糊不清的悲鸣与被迫刻意发出的口水声，还有黄毛男人吸烟吐气时从嘴边漏出的享受吐息。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突然伸手按住了胯下少女的脑袋。刚刚再一次吞下巨根的小糸顿时瞪大了眼睛，主动权被夺走，深喉窒息带来的恐惧因为未知而成倍加剧。她哀鸣着想要抽身，头发却被粗暴地揪住限制在原地，缩紧抽搐着的喉咙带来的快感让黄毛发出了颇为满足的怪叫。直到少女的眼睛开始翻白，金黄色的失禁小便从本能乱蹬着的双腿中间漏出，男人的射精才姗姗来迟。

　　“呼—舒服了舒服了。”

　　“——噗哦，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像丢开一块破抹布般放下了抓着女孩头发的手，看都没有看一眼蜷缩在地上开始干呕的小糸，黄毛轻哼着流行歌曲，从旁边的木箱子上拿起了打火机与烟盒。

　　渐渐变密的雨滴在铁皮屋檐炸出闷响，男人陷在弹簧刺出海绵的破烂沙发里，脖颈蛇形纹身随着仰头的姿势绞紧。他咬开皱巴巴的烟盒，打火机迸溅的蓝光里，又一根廉价的香烟被点燃。灰白的烟雾从鼻孔喷出，在潮湿的空气中凝成团，贴着生锈的货架盘旋上升。

　　他没有说话，但少女知道他想要什么。苦痛的咳嗽声逐渐停歇，赤身裸体的小糸吃力地从脏兮兮的地板上爬了起来，再一次将俏脸凑了上去，麻木地用舌头将从那半软下来的肉棒前端滴落的残余精液舔吸干净。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自己究竟...在哪里做错了呢...）

　　这样的想法，不知道第几次地于少女脑海中浮现。

　　怪异的粘稠感在喉咙里挥之不去，鼻腔里充满了男人体液的精臭味和廉价香烟的烟臭味，胸中跳动的心的温度就和冻僵了的大腿一样冰冷。每周的这个时候，自己都会被带到这间位置偏僻的老旧仓库，扒光衣服，戴上恶趣味的狗项圈。最开始的那段日子往往会有三四个人一起，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多数人都对她这个‘身材干瘪的小屁孩’失去了兴趣。剩下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将噩梦带给她的男人。

　　事情的起因只不过是一场不幸的偶然——小糸因为补习班而晚了些时候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恰巧碰见了这群地头蛇的不良青年，为首的黄毛又恰巧出于‘玩腻了胸大无脑的女人’这样无聊的理由盯上了她。

　　然后便是绑架、强奸...以及威胁。

　　没有什么复杂的缘由，也没有什么复杂的手段，那是最简单粗暴的裸照威胁。‘如果我们中间有人因此被抓了，你被脱光衣服侵犯的视频就会传的到处都是’，仅仅如此而已。

　　她理应有很多处理的方式。报警也好，告诉家长也好——这些道德败坏的混混会被送进监狱，流传到网上的裸照视频会被官方删除。在接受一段时间心理疏导之后，她会转学离开现在这所学校，到一个有崭新社交圈子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但是...小糸害怕了。

　　她害怕从此之后再也见不到她那三个青梅竹马，更害怕被她们以另类的眼光看待。怜悯、爱惜、忿忿不平，又或者沉默、愧疚、疏远。无论什么样的改变她都不想要——她想要成为另外三人眼中从未改变的那个‘福丸小糸’，永远保持着那珍贵又美好的情谊。

　　只要坚持一段时间就行了，她这样想着。就像这些男人欺辱自己时说的那样，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要身材没身材，要技术没技术的小女孩而已。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把自己当成女人看待的，更多的是当成一个新奇的玩具。至今也没有人用性器侵犯过她的下面，从破处到之后周常的凌辱，也都是戏谑地使用啤酒瓶还有情趣道具之类的东西。

　　体型娇小意味着插入困难，瘦弱少肉代表着缺乏性刺激。会对自己产生真正意义上的性趣的，只有癖好特殊的变质者。

　　那些相继离开的混混们不是，眼前这个满口兴趣的黄毛男人也不是。总有一天他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失去兴致丢开自己，自己的生活也会在那之后回到正轨。

　　认真学习，加油考试，然后考上和透她们同一所高中，面带笑容地对她们说‘又能经常在一起了呢’。说不定还能向她们炫耀，自己不依靠别人也能交到三木君那样的好朋友之类的...

　　“——噗呀！”

　　肩膀上传来的灼痛让小糸发出了惨叫，将她那朦胧的幻想如同玻璃般砸碎。

　　“嗯？看上去还没有发疯的样子啊。”

　　黄毛随意地丢开了在裸体少女身上按灭的烟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用恐惧的目光看向他的小糸。“一边趴在地上舔自己的尿一边傻笑，我还以为又玩坏一个呢。怎么了？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

　　“...对、对不起...”

　　“诶？‘对不起’可不能成为问题的回答喔？”

　　看着跪倒在地上、颤抖着说不出话的女孩，男人发出了一声无趣的叹息，双手按着膝盖从破沙发上站了起来。

　　“福丸啊福丸。你说说，我们俩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吧？”他蹲在了裸体土下座姿势的小糸身旁，亲昵地拍了拍对方翘起的娇小臀部，在女孩微小的哀鸣中用轻佻的语气继续说道，“我想想，三个月，四个月？哈哈，抱歉我记性一直不怎么好。”

　　“你说说，作为你的校外指导老师，我是不是一直做的很不错？”

　　“刚开始的时候你还是个吃个鸡巴就痛哭流涕的小雏鸟，现在都已经能做到同时帮三个人口了，叫起来的声音也有模有样了。多么大的进步啊。”

　　男人顿了顿，将脸伏到僵硬着的少女耳边，笑嘻嘻地吹了一口气。

　　“好学生应该懂得感恩，对不对？”

　　“...啊...呜...谢、谢谢...”

　　“【嗯？】”

　　黄毛前一刻还带着笑意的语气一瞬间变冷。那抬高语调的冷哼带来的往往是能留下心理阴影的可怖体验，早已成为了足以引发少女PTSD的可怕声音——

　　“非、非常感谢您对我的教导！！！我能成为合格的雌性都是您的功劳！！！”

　　猛地将额头磕在仓库的地面上，颤抖着的小糸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喊道。

　　场景沉默了下去。那是对女孩来说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时间。许久许久，男人的一声嗤笑打破了宁静。

　　“嘛。你的感谢我就姑且勉强收下了。”

　　“非、非常感谢...”

　　“但是。”黄毛话锋一转，重新换成了那轻佻随意的态度，“刚刚那个道歉我可还没有接受喔？你可必须做点什么来弥补我的精神损失啊。”

　　“...是、是的...”

　　紧贴着地面的脑门传来一阵阵眩晕的钝痛，些许潮湿感浸染了刘海的发丝。那是来自还未干透的雨水，亦或者过于用力的磕头流下的血液？她并不知道。

　　习惯了的痛苦与伤口早已麻木，更让她恐惧的是那未知的惩罚。嘴唇在发颤，心脏像是要爆炸似地疼痛。不能反抗，也不能开口求饶，她比谁都清楚那样的行为会带来怎样的结果。些许的呆滞后，少女维持着全裸土下座的姿势，双腿分开抬高了屁股，像条发情的母狗般拼命地摇晃了起来。

　　那副场景并无多少色情诱惑的因素，更多的是可怜与可悲。然而，唯一的观众心里并不存在名为‘怜悯’的情绪。他只是颇有兴致地看着，仿佛欣赏着一部蹩脚的舞台剧，蹲在那里再一次地点燃了嘴里叼着的烟。

　　“喔，我想到了。别摇了。”

　　娇小少女的身躯滑稽地僵在了原地。

　　冰冷的沉默中，小糸感觉到一只粗糙的大手抚上了自己翘着的臀部，然后在她的轻颤中随意地掰开了菊穴。

　　下一秒，一根细小的、带着些许湿润的东西被塞了进来。

　　“Ok，别乱动喔？也别松开喔？”站起身的黄毛兴高采烈地拍了拍手，迈着步伐走到了呆滞的女孩面前，露出了一个在小糸看来宛如恶鬼般的笑容，“很好，维持着这个动作，用你的屁眼把这根烟抽完，我就原谅你。懂了吗？”

　　“...诶...？用屁股...？”

　　“啊啊没错，前段时间有在哪个综艺节目上看到类似的操作来着？”黄毛再一次坐回了那张破沙发，惬意地翘起了二郎腿，“嘛嘛既然有人能做到，福丸你努努力肯定也能够做到的啦，加油喔。啊对了，要是烟掉下来的话...你懂吧？”

　　“......”

　　扣在地上的十指因为用力微微泛青，‘这种事情做不到’的话语刚到嘴边就化为了微弱的哽咽。绝对差距的暴力带来的是无法违逆的压迫，现代社会的法治触及不到的阴暗角落里，弱肉强食的法则依然盛行。没有勇气抬头，从未有过吸烟经验的小糸笨拙地尝试起了这荒谬的挑战。

　　收紧、放松，然后再次收紧。为了不让香烟在中途滑落，女孩只能吃力地立起双脚，用头顶着地面高高抬起屁股。视野范围只有粗糙的石质地面还有黄毛脏兮兮的休闲靴，小糸看不到自己的后面，只能呆呆地盯着沙发底下那几根扭曲的烟头想象着自己后庭的现状。

　　少女最隐私的地方传来清晰的异物感，这种感觉却莫名地带来些许安心。比起被辱骂殴打，仅仅只是自尊心与贞操的丢失来得轻松许多。

　　（没错...这种程度很轻松的啦...）

　　（只要再努力一会...一切就都过去了...）

　　如此乐观地想着，就像是某种淫秽舞厅里在台上表演的艺人，裸体女孩无言又卖力地重复着肛门括约肌的收放运动。双腿在机械的活动中渐渐失去了知觉，额头传来的钝痛慢慢消失，被迫刻意发出的呻吟声也变成了鸟鸣般的短促低鸣。脑海里想着抽烟的样子，后庭就跟着传来了模糊的、不知真实抑或虚幻的灼热感与烟熏感。

　　安静的仓库里，黄毛悠悠闲闲地欣赏着对方的表演。过了许久，直到少女第三次失去平衡瘫倒在地、从肛门发出一声滑稽的放屁音后，男人才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嘛，虽然那根烟一分钟前就灭了，不过看在你的表演很有趣的份上就原谅你吧。”

　　“...非常、感谢...”

　　四肢着地伏在地上，一身狼藉的小糸用沙哑又虚弱的声音道谢着。

　　活动了一下脖颈，男人打了一个哈欠，颇为愉快地从边上拿过了少女的书包：“今天差不多就这样好了，最后让我看看你的包里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说起来是不是好久没干这事了？上次还是两个月前来着？”

　　“喔喔，这个竖笛我还记得！毕竟是宝贵的破处对象嘛，要好好珍惜哟。”

　　‘啪嗒’一声，竖笛被随意地丢在了地上，滚到了少女的手边。小糸麻木地抬起脑袋看了一眼，便再度无言地低下了头。

　　“笔袋。换了个新的吗？说起来上次有个蠢货故意射进去来着，再怎么说一股味道也不能用了吧。”

　　“喂喂喂，你怎么还带这种电动自慰玩具去学校啊。啊，是阿健让你带的？真是无聊的家伙。”

　　男人饶有兴致地点评着每一样从背包里取出来的东西。突然，那滔滔不绝的碎嘴停下了。

　　某种不祥的预感猛地在少女内心升起。她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对上了男人咧开大嘴的灿烂笑容。

　　他手上拿着最后一样东西。一把伞。

　　属于三木君的伞。

　　“‘三木直也’。”一字一顿地念出了包着折叠伞的小布上绣着的名字，黄毛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哦呀哦呀？哦呀哦呀？”

　　“今、今天下午下雨所以...借、借给我的...”

　　那是【感兴趣】的目光。此时此刻，任何的言语都显得格外苍白。

　　“我懂我懂，这个年纪的小屁孩都喜欢搞这套。”喃喃自语着，黄毛猛地前倾身子凑到了女孩面前，嬉笑着看着对方那因为恐惧而放大的瞳孔，“所以...男朋友？”

　　“不、不是...”

　　“真可惜。说实话，玩弄一个小屁孩算不上我的爱好，但玩弄一个有男朋友的小屁孩听上去还挺有趣的。”

　　收回了前倾的身子，男人遗憾地咂了咂嘴。几秒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再次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这样好了。你去勾引他吧，福丸。”

　　“——让他成为你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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