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玥踉踉跄跄地走在返回宿舍的路上，脑子里面想着的还是自习课上没有做完的几道大题，如果不是老师发现她的状态已经糟糕到面色惨白，要求她返回宿舍养病，苏芷玥可能还会继续坚持下去。

现在是高三，是每个学子学生生涯中最关键的时刻。苏芷玥的成绩还算不错，为了最后的百日冲刺，她最近一直都在透支自己的身体。

当她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宿舍门口时，听到了里面怪异的声音。

“呼哧…呼哧……”

似乎是某个人沉重的呼吸声。

苏芷玥想了想，四人寝中有两人还在上晚自习，现在可能待在寝室里面的，恐怕也只有那位家境殷实，不思进取，整日都逃学玩耍的大小姐时惜然了吧。

时惜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她面容姣好，肤若凝脂，一双媚人的桃花眼时刻散发着青春的气息，是三中公认的校花。仅仅是有如此惊人的美貌还不够，时家在炽幽市这座超一线城市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豪门，时惜然本人则是时家唯一的大小姐。时惜然本人的成绩是进不了三中的，她能被破格录取是因为家里给学习捐了一栋楼。

相比较而言，苏芷玥只能说是普普通通，她的容貌也就中上水平，能说得上一句好看，和时惜然一比却是云泥之别。她们的家境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苏芷玥从小就没了父母，由爷爷奶奶扶养长大，在两位老人相继去世后，她只能一边打工一边学习。平时和时惜然这位天之骄子见面的时候，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感到自惭形秽，更是对生来有着优越条件却从不努力的大小姐有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奇怪情感。

所以，当她打开宿舍门，发现那位大小姐正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只穿得发黄的破旧运动鞋捂在那张沉鱼落雁的角色容颜上时，带给苏芷玥的冲击简直难以言表。

尤其是，她发觉时惜然如若至宝般捧着的那只鞋子，正是属于苏芷玥本人时。

“你……”苏芷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惜然绝美的容貌前一秒还笑意盈盈，伴随着苏芷玥手中手机亮起的照相闪光灯，下一刻就凝成了冰块。

她没想到自己会被正主抓包。

时惜然是万众瞩目的时家大小姐，生来就站在别人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终点。然而就是这样的她，却有着一个别人都不知晓的爱好——恋足。

并且还是，同性的足。

作为大小姐的矜持和尊严让时惜然将这个秘密深藏在心里，可是随着她的年龄逐渐增长，内心蠢蠢欲动的欲望却愈发没有止境。直到进入了高三，漫长的晚自习夺走了学生们的休息时间，却让不思进取的时惜然如获至宝。所有人都去上晚自习，这数个小时的时间，整栋宿舍楼的女生鞋袜，岂不是都任她采撷？

反正老师们也不敢管教时大小姐，每到了晚自习的时候时惜然便如同身处天堂，她的日子也就逐渐滋润起来。

然而，对于偏爱气味系的时大小姐来说，三中这些爱好干净的女孩子们的鞋袜都堪称寡淡，压根无法满足她的欲求。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时惜然一开始并没有把想法打到自己舍友的身上，她若有若无的自尊心还是在提醒她尽可能不要在熟人面前社死。直到时惜然注意到班上那个成绩优异，但是存在感稀薄的女孩子——苏芷玥。

苏芷玥是以特招生的身份被录取到三中的，她家境贫寒，从高一到高三总共就两双鞋子轮换着穿，以至于她的鞋子已经磨光了表皮，鞋子内部更是烙下了苏芷玥的脚印。当时惜然第一次拾起苏芷玥的鞋子时，便知道自己收获了至宝，仅仅只是凑近便能将她熏到干呕的恐怖足臭味另时惜然无比心动。

从那以后，苏芷玥的鞋子便成为了时惜然唯一的宠爱对象。

然而时惜然怎么也没想到，向来守时好学的苏芷玥，竟然会因为生病提前回到寝室。而且挑选的时机，恰好还是自己正闻着对方臭鞋猛吸的时候。

这一刻，在苏芷玥眼中，那位大小姐身上名为“天之骄子”的光环轰然碎裂。

原来，光鲜亮丽的时大小姐竟然是会偷偷闻她鞋子的低贱存在。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苏芷玥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俯视依旧跪在地上的时惜然。

时惜然羞红了脸，平时作为大小姐时那股盛气凌人的姿态怎么也拿不出来了，只能像只小鸡仔似的低垂着脑袋，手中还紧紧攥着苏芷玥的鞋子。

半晌，时惜然才鼓起勇气，唯唯诺诺地说：“求、求求你，苏芷玥，不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苏芷玥没有表示同意，而是沉声问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芷玥的声音很好听，清脆中带着一丝疏离。

时惜然一愣，旋即有些心虚地抬头瞥了一眼苏芷玥，此刻少女那张并不出众的脸却因为一丝冷意而多了几分凛冽的气势。压迫感从四面八方袭向时惜然，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丝不挂的小可怜，随时会被苏芷玥吃干抹净。

“嗯？”见时惜然不回答，苏芷玥逼近了一步。

时惜然目光躲闪，最终泄了气一般，诚实地回答：“三…三个月前……”

“是吗，从三个月前你就在做这种变态的事情了啊。”苏芷玥不明白时惜然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失去了绝美容貌加持的大小姐光环后，苏芷玥看向脚下少女的眼神中多了一丝不屑。

“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时惜然咬咬牙，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

“所以你为什么要怎么做，说清楚了，我就考虑给你保密。”苏芷玥有些好奇，到底是因为什么理由，才会让这个锦衣玉食的富家千金对自己的臭鞋子青睐有加。

时惜然抿了抿唇，然后便向苏芷玥交代了自己的一切。

苏芷玥一时无法消化这么震撼人心的内容，她从小到大基本上都沉溺在学习里，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特殊爱好。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同时深呼吸了好几下，她无法理解时惜然的癖好是怎么来的，却也明白了大小姐对自己的鞋袜有着狂热的执念。

“总之，你先起来。”轻轻按揉自己的鼻梁，苏芷玥让时惜然站起来。

时惜然却执意跪在地上，撅起嘴巴，不肯起身：“不，你不答应我保密，我就不起来。”

苏芷玥冷笑：“时大小姐，你这是在威胁我？现在是谁给谁下跪啊？”

时惜然感觉心脏一滞，继而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喜悦，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

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时惜然试探着说：“你不答应，我就跪着不起来……”

苏芷玥感觉又气又好笑，干脆直接换上拖鞋绕过时惜然回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好啊，那你就跪着吧，时大小姐。”

苏芷玥坐下后感觉舒服了一些，便无视时惜然，拿出一套卷子做了起来。而时惜然在看见苏芷玥竟然真的对自己不管不顾后，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委屈，她悄悄转身看向苏芷玥。已经陷入题海中的苏芷玥十分认真，她在遇到难题时眉头偶尔蹙起，又在解开题目后愉悦地舒展开，看着苏芷玥的侧颜，时惜然一时间有些痴了。

她很清楚苏芷玥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但是此时此刻她就是觉得，苏芷玥便是承载了一切美好的代名词。

这个想法在时惜然的目光转移到苏芷玥脚上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苏芷玥今天没有穿袜子，纤细的脚踝一只手就能握住，白皙的脚背上隐隐可见青色的脉络。少女漂亮的小脚正不安分地踩在拖鞋上，伴随着她不断刷着题目，莹润的脚趾也在静静平放与肆意扭动中来回切换。

时惜然咽下一口唾液，不知不觉间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凑到了苏芷玥的足边。

浓郁的汗臭瞬间侵入时惜然的鼻腔，她的大脑瞬间就被苏芷玥的足臭填满了。难以置信，如此完美的一双脚居然会散发这般惊人的味道。

——但是，好喜欢……

“苏芷玥苏芷玥苏芷玥苏芷玥苏芷玥……”时惜然满脑子只剩下苏芷玥的脸还有她的足。

心中的悸动再也无法忍耐，时惜然颤抖着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点在苏芷玥的足上。她抛弃了自己的骄傲和尊严，放低自己的身段，臣服在苏芷玥的脚下。

足尖传递来的温热和湿润将苏芷玥拉回现实，她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脚边，只见时惜然粉粉的小舌头试探着轻触自己小脚趾，她的动作小心而讨好，尽显卑微。苏芷玥有点恍惚，那位有着谪仙般美貌的时家千金正在舔舐自己的脚趾，那位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时家大小姐如同一只讨好主人的狗，摇尾乞怜地匍匐在自己脚边。

莫名的快意与优越感占领了苏芷玥的心灵，倏然间，她仿佛就明白了时惜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爱好。

“躺下。”苏芷玥强行压住颤抖的声音，轻轻吐出两字。

时惜然惊讶地抬头，对上苏芷玥暗藏玩味的眼眸。

“好…主人……”心中想说的话，就那样说了出来，时惜然听话地躺了下来，然后钻到了苏芷玥的桌下，头顶悬着的正好就是那双她觊觎已久的玉足。

在时惜然紧张地注视下，苏芷玥的脚缓缓落下，倒映在大小姐眼中的粉嫩足底不断放大，再放大，直到时惜然的视野彻底被黑暗所遮蔽。随着时惜然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呻吟，而这微不可闻的呻吟又被苏芷玥的脚掌踏住，化作一声贪婪的呜咽后，那双脚终于将时惜然的脸踩得严严实实。

苏芷玥其实也有些不安，她不知道时惜然究竟会不会听从自己的命令，直到自己的双脚确确实实踩住那张被无数人垂涎的美貌后，苏芷玥才彻底放心。

沉鱼落雁又如何？倾国倾城又如何？

——不还是被我踩住了吗。

苏芷玥得意地勾唇，脚掌用力碾了碾时惜然的脸：“舔吧。”

无比乖巧的，时惜然伸出舌头舔上苏芷玥湿漉漉的脚底，咸涩的脚汗迅速榨干了她的唾液，她的口腔中已经满是苏芷玥的脚汗味。

苏芷玥马上就爱上了这种支配感，尤其是当她想到脚下的大小姐曾经还是自己高不可攀的存在时，潜藏在心底的施虐欲就愈发膨胀。无师自通一般，苏芷玥收起小腿，她的足尖微微绷直，整齐修长的脚趾并拢在一起，然后猛地插入了时惜然口中。

“唔？！”时惜然先是感觉到一点点愤怒，不过这点愤怒在她意识到在自己口中肆虐的玉足属于苏芷玥时，一切的不满都烟消云散。

时惜然含住苏芷玥精致的脚趾，口腔贴心地收缩起来，如同为苏芷玥穿上了袜子。苏芷玥的脚趾很脏，她一整天都光脚踩着那双穿了一个月都未曾清洗的运动系，玉趾沾上了不少乌黑的泥垢。时惜然的舌尖舔过她饱满的脚趾肚，将上面的秽物认真舔下，然后心满意足地吞吃入腹，直到苏芷玥的脚趾被她清洁地光滑如玉才肯转移到下一根足趾。时惜然舔的非常虔诚，苏芷玥肌肤上的每一寸汗水、污渍都被她的舌头服侍地干干净净，就好像要将少女的脚垢融入自己的骨血一般。

“呲溜，呲溜……”脚下不断传来时惜然吮吸自己脚趾的声音，苏芷玥的面颊上也浮现出一丝绯红。

她惬意地舒展开脚趾，方便时惜然的舌头伸进脚趾缝里。

“呼……”等到一只脚清理干净，时惜然已经累到几乎虚脱，她舌头中的水分早已被苏芷玥榨干，在苏芷玥玉趾脱离她樱唇的刹那，足趾与小舌之间，拉出了一根粘稠的唾液丝线。

苏芷玥低头看了看，没想到脚上居然能被清理地如此干净，心中那股得意劲儿也不断膨胀。

等到另一只脚也清理完毕时，时惜然嘴里已经榨不出哪怕一点水分了。

晚自习结束的铃声也在此刻响起，两人这场恋恋不舍地结束这场游戏。

“喜欢吗？我的脚，能让你舔这么久。”苏芷玥惬意地翘着腿摇晃着脚丫，在寝室内柔和的灯光下，她脚上属于时惜然的口水渍迹无比清晰。

“喜、喜欢，味道太棒了……”时惜然支支吾吾地说着，眼睛跟随着苏芷玥摇晃的玉足移动。

“那，舔了我的脚，你该怎么办呢？”苏芷玥唇角勾起，眼底充满了粲然笑意。

“谢、谢谢你…苏…主人……”口干舌燥的时惜然咕嘟咕嘟喝下整整一大杯水，然后才有力气向苏芷玥道谢。

“时大小姐，只是一句谢谢，就想收买我吗？”苏芷玥不知道在想什么，清澈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狡黠。

“那，主人的意思是…？”时惜然仿佛已经猜到了苏芷玥想要做什么。

次日，时惜然罕见地没有去平时每日必去的米其林消费，而是在食堂吃了三餐。甚至，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月，时惜然都没有再去任何高档场所消费。所有人都惊讶于时大小姐的突然转性，然而只有时惜然自己知道，她并非是不想去，而是没有能力再去。

为了讨好苏芷玥，为了能舔苏芷玥的脚，时惜然将自己的数百万零花钱全部打到了她的账户上，自己只堪堪留下一千元，勉强维持生活。

仅仅一个晚上，曾经高贵的时大小姐，就沦为了苏芷玥的脚奴、贡奴。数百万的金钱换取来的，只是舔舐少女臭脚的资格，甚至有时候，不耐烦的苏芷玥只用自己的鞋袜就将时惜然轻易打发了。苏芷玥要准备高考，她的重心从来不会放在时惜然身上，她只需要在室友不在的时候让大小姐为自己服务就足够了。

苏芷玥从不担心时惜然会停止上贡，在时惜然选择在那天躺在自己足底开始，苏芷玥就知道，那位大小姐再也无法离开自己了。苏芷玥本人的生活却依旧低调，她只是为自己购置了几件新衣服，给每顿饭增加了肉菜，其余依旧如常。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甚至反而是时惜然担心对方会抛弃自己。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渐渐的，时惜然渐渐不再满足与只将自己的生活费献给苏芷玥。为了讨好自己心怡的主人，时惜然开始偷偷转移自父母给予自己的资产，将它们一个个过户到苏芷玥名下，百万、千万甚至上亿的资产被时惜然白送出去。

“主人…这是我在城郊的别墅，您在上面签字后，就是您的了……”时惜然捧着苏芷玥的脚，亲吻着她的足背，然后是脚趾，沉溺在玉足的芬芳中无法自拔，苏芷玥精心修理过的脚趾缝宛如粉色贝壳般美丽。

看着那位被自己的脚勾走魂魄的大小姐，苏芷玥嘴角含笑，淡然的在那张价值千万的房产转移凭证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今天允许你多舔半个小时。”苏芷玥将时惜然的脑袋用力踩下。

几千万的别墅，换来半个小时的舔脚时间，时惜然却不觉得这是亏本买卖，她在苏芷玥脚下找到了归宿，她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交换接触那双玉足的机会。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过去，马上就要高考，苏芷玥在这段时间已经从一贫如洗的穷学生变成了身价过亿的有钱人。时惜然几乎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给了她，苏芷玥也完全笑纳，她早就已经习惯了接受时惜然的上贡，甚至会在她拿不出钱的时候狠狠踢踹她那张绝美的脸。时惜然的生活质量也迅速下降，起初她的父母以外女儿只是生病了，所以给了更多的钱，当然这些钱最后通通都进了苏芷玥的口袋。

而时惜然对此，甘之如饴。

时惜然其实是一个自卑的人。

时家大小姐的名号也好，还是她那张绝世容颜，都只是时家商业联姻的道具。表面上时家依旧是炽幽市光鲜亮丽的顶级豪门，实际上却因为资金问题出现了巨大的破产危机，不过最终还是在另一家豪门——王家的帮助下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然而代价是，时惜然将与王家的二少爷联姻。

王氏集团的继承人是王家的大哥，而那位二少爷只是一个花天酒地、不学无术、作奸犯科的纨绔子弟。与他联姻，时惜然的人生就算完蛋了。并且选择王二少爷与时惜然联姻的最大理由就是，王家打算吃掉时家这块蛋糕，而时家父母为了余生衣食无忧毫无顾虑地妥协了。

时惜然对此无能为力，于是她愈发让自己陷入苏芷玥足下，只有在她的脚下，时惜然才能得到瞬间的喘息，与片刻的餍足。

然而渐渐的，时惜然还是扛不住了，她原本过人的容貌愈发憔悴，曾经灿烂的金色发丝失去了光泽，那双生机勃勃、傲视一切的眼瞳也变得黯淡无光。

苏芷玥将时惜然的变化都看在眼里，于是，她每次下脚的时候都会增加力度，直到时惜然遍体鳞伤才肯罢休。

转眼间，时间就来到了高考前夕。

这个夜晚，两人约在了时惜然在城郊别墅的别墅见面。

当然，现在应该是苏芷玥的别墅了。

“主人…以后，恐怕我们就没办法再见面了……”时惜然瘦了一大圈，她像是被囚禁在笼中的金丝雀，失去了未来，“今天，我是来送您…最后的礼物的……”

“是么，我还以为你已经把能给的都给我了。”苏芷玥冷笑着，足尖勾起时惜然的下巴。

三个月，两个人的身份如今已经彻底反转，苏芷玥得到了她曾经不敢奢求的一切，而时惜然成了那个一无所有的人。

“这是我在时氏集团的全部股份…这些也是我仅剩的财产了……”如同之前一样，时惜然将股权转让书双手奉上，至此，她真的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苏芷玥。

不，还不是一切……

“我提前伪造好了自己的死亡证明，保证不会牵扯到主人，我只想求求主人……”时惜然眼尾泛起令人怜惜的红色，晶莹的泪珠沿着她消瘦的面颊滑落。

“求求你，苏芷玥，踩死我吧。”时惜然无比清晰的，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自己最后的诉求。

苏芷玥微微愣神，恍惚间似乎她们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她们结为主仆的那个夜晚。

片刻后，苏芷玥点点头，说：“好。”

她早就知道时惜然联姻的新闻了，当初这则消息在热搜上挂了接近一个星期，她明白时惜然为什么会对自己说出这个请求，她也早就猜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

对时惜然，苏芷玥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情感。

所以，没问题。

“好，我答应你，时惜然。”

她们彼此呼唤对方的名字，不再是“主人”还有“大小姐”。

苏芷玥的脚比最初更加美丽诱人，时惜然觉得自己的脸已经配不上这双足了。苏芷玥却没有嫌弃的意思，她慷慨地踩上了时惜然有些硌脚的脸。

“脚感没有以前好了呢。”苏芷玥笑笑。

时惜然羞愧难当，她不希望自己最后还给苏芷玥留下不好的映像。

“但是，我很满意。”苏芷玥眯了眯眼，漆黑的眼眸里仿佛盛着细碎的星光。

一如最初，时惜然躺在了苏芷玥的脚下，等待她此生第一位、最后一位，也是唯一一位主人的最后一次踩踏。

苏芷玥高高跃起，她将时惜然的脸当做了踏板。

“啪！”柔若无骨的双脚携带着苏芷玥的全部体重狠狠砸在了时惜然脸上，脚底那张好看的脸瞬间被踩得扁平，玉足陷入时惜然脸上的软肉，将苏芷玥的脚掌包裹。足底巨大的冲击力让时惜然紧致的脸蛋变得松软，总算是让苏芷玥找回了一点曾经的脚感。

“哈哈哈，大小姐，喜欢吗？”苏芷玥不断在时惜然脸上跳跃着，玉足冲击那张已经变形了的脸。眼看着自己脚下时惜然的那张脸变得通红，却并非是因为害羞，而是血迹遍布。

足臭与血腥味交织，温暖的血液润湿了苏芷玥的脚底，与她脚底细细的汗液混合在一起。然而她不打算停下，时惜然注定死在这里，而苏芷玥也注定夺走她的一切。

“咔嚓！”不知道赤足第几次落下，时惜然的鼻骨碎了，那张绝美的脸已经被踩得不成样子，已经看不出半点曾经的动人。苏芷玥依旧不断践踏，飞溅出来的血液染红她的足背、小腿、裙摆，以及大片的地板。时惜然感觉眼前的世界变得黑暗了，耳鸣声让她听不清苏芷玥的笑声，头部反复遭到撞击的剧烈疼痛让她几乎失去意识。

时惜然能感觉到，她快死了。

“晚安，时惜然。”苏芷玥的最后一句话，时惜然听到了。

——啊…好可惜。

时惜然意识到自己忘了一件事，在她的衣服口袋里还存在着最后一份给苏芷玥的小小礼物。那份礼物的价值比不过曾经送给苏芷玥的任何一个，却包含了时惜然的全部心意。

——晚安，苏芷玥……

时惜然彻底失去了意识，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到此为止，时惜然的财产、尊严、人格、生命…她的一切都属于苏芷玥了。

她和苏芷玥的故事，就此，画上了句号……

四年后。

时惜然穿着结白的婚纱，即将迈入婚姻的殿堂。

苏芷玥最终还是没有踩死她，时惜然被救护车及时送到了医院，保住了性命。甚至她被苏芷玥那双玉足踩烂、几近毁容的脸，也被修复到了最初的模样。

她还是那样的完美，可是却再也没有见过苏芷玥。

苏芷玥人间蒸发了，就好像这个人是时惜然幻想出来的一样，若不是自己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还在提醒过往那些美好的经历，时惜然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疯掉了。

时惜然没能逃过联姻的宿命，今天，便是她与王二少爷结婚的日子。

时惜然在身上悄悄藏了刀片，她已经做好了再次死去的准备。

可是，当她提着结白的婚纱走出去时，宴会早已乱成一团，而王二少爷并没有出现。

“王家完蛋了！王氏集团刚才宣告破产了！”

“听说二少爷刚刚被警察抓了，我们快跑吧！”

“靠！这是什么天凉王破的戏码吗？！”

时惜然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不可置信。

随后，她瞪大了眼睛。

在逆光中，一道倩影朝她款款走来，嘴角的笑容与四年前别无二致。

“怎么了，时大小姐，不欢迎我？”

苏芷玥比四年前出落地更高挑，也更漂亮了。

“我是在做梦吗？”时惜然不敢相信自己双眼，自己日夜期盼的那个人，以为此生再也不会出现的那个人，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芷玥…？”时惜然向前走了两步，深怕苏芷玥会消失在自己面前，她不安地抚摸着佩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目光闪烁。

苏芷玥也穿着婚纱，随着她的迈步，莲藕版白嫩的脚踝不时从裙底露出，小巧的玉足踩着一双白色的高跟鞋，衬得苏芷玥的气质更加凛冽。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冰冷的人，在她看向时惜然的时候，那双眼睛里却充满了宠溺。

“时大小姐，四年前，你是不是忘了把什么东西给我？”苏芷玥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小盒子，当着时惜然的面将小盒子打开。

盒子里躺着一枚钻戒，与时惜然手指上佩戴的正好是一对。

“我……”四年前忘记亲手送出的心意，回到了时惜然手中。

四年的时间，苏芷玥选择了在首都大学学习，她以炽幽市是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苏芷玥强忍着心中躁动的爱意与思念，用时惜然留给自己的资产逐渐在首都发展出了属于自己的企业，在远离了时惜然整整四年后，回到了这座有着时惜然存在的城市。

苏芷玥花了一个月除掉王家，在这四年时间里她已经收集了足够多的证据，让王家再无翻身的机会。

所幸，她赶在婚礼前的最后一刻间王二少爷送进了监狱。

“这里是苏氏集团全部的股份，不知道，能不能换大小姐亲自为我戴上戒指？”苏芷玥踢掉右脚上的高跟鞋，那双一尘不变的完美玉足再次展现在了时惜然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

“不好！”时惜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打着哭嗝。

“那，惜然？”苏芷玥勾唇，吻去大小姐眼角的泪水。

“好嘛……”时惜然满意了。

时惜然虔诚地在苏芷玥面前跪下，即使已经过去四年，却没有丝毫生疏，她早就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了。漂亮的脸皮凑近苏芷玥的脚，熟悉的臭味填满了时惜然心中的空缺。

戒指不知何时已经含在了时惜然口中，她放低自己的姿态，轻轻张口。

“唔～”含住了苏芷玥的脚趾。

小巧的舌头在熟悉的玉趾间舔舐、游走，贪婪地吮吸和汲取着已经四年没有品尝过的美味。舌头、脚趾、戒指，在时惜然小小的口中互相触碰、纠缠，时惜然品味着世间最美味的甘露，吞咽着苏芷玥脚上的汗水，将这些玉液琼浆在口中充分搅拌后再缓缓吞咽下去。

良久，直到苏芷玥的脚趾上再也吮不到半点味道，时惜然才不舍地吐出她白皙修长的玉趾。而在苏芷玥的脚趾上，赫然佩戴着那枚未曾送出的婚戒。

“舌头还是很灵活嘛，大小姐。”苏芷玥用足尖戳了戳大小姐的唇瓣。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亲吻着苏芷玥的足尖，时惜然不忍放开这只柔若无骨的脚。

“呵，大小姐，你还欠着我一条命，我怎么可能不回来。”苏芷玥佯装冷笑，眼眸中的温柔却出卖了她。

“那，我现在赔给你？”

“好啊，不过你得养我，我刚才…也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你了哦。”

从路人，到主奴，再到爱人，她们已经不知道这份感情是从何时开始变质的了，那颗从发芽之初就扭曲到极致的树，却生长出了最茂盛的枝叶。

时惜然吻上了苏芷玥柔软的唇，苏芷玥欺身而上加深了这个吻。

沾染了时惜然唾液的婚戒在苏芷玥的脚趾上闪烁着最耀阳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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