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明天有一场突击考试，如果成绩够好，我就有机会见到奥托，主教。”芜虚环视众人：“或许，我是说或许，你们当中的某个人可以获得探视琪亚娜的机会。”
说罢不理众人，说了句：“散会”后转身离开。
翌日。
群山之间无数人影在这深山老林里快速奔袭，毫无花假地狠狠撞在一起。
每一次碰撞都会有人惨叫着飞出好远，然后重重落在地上。
芜虚立于树梢，与随风摆动的树枝上下飘摇，自身与环境几乎融为一体，静静地看着底下的战斗。
这个提议是他提出来的，女武神平日训练只是对假想敌或是利用程序进行对战。这种闹着玩似的训练练出人怎么可能有战斗力？
奥托听完后只是犹豫了一下，随后大力支持。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闲情逸致。”
“How old are you？”芜虚的不耐烦毫不掩饰。
“好几千岁了，和你差不多。怎么了？”
符华推下眼镜。
“我的意思是……”芜虚叹口气：“怎么老是你？
说吧，吃鸡仙人。找到在下有何贵干？”
符华抱着胳膊看着底下：“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你的幻术吧？”
芜虚没有理她。
“我是羽渡尘的拥有者，对于幻境，我有一定的免疫力。”说到这符华感叹道：“这种等级的幻术，即使是羽渡尘功率全开也无法做到，你是怎么做到的？”
芜虚耸耸肩：“只是那一套唯心理论而已，说了你也不信。”
符华没有追问下去，开口道：“谢谢你。”
“谢我？”芜虚愣了一下，这人怕不是傻了吧？
“对。”符华点头：“谢谢你将我从命运中解放出来。而且有你在，定可护神州周全。”
“我去……”
芜虚不禁扶额，感到一阵无语。
“你不会真的因为有人叫你几句仙人就以为自己是神州守护神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这么不要脸吧？”
芜虚嘴上丝毫不留情：“既然你自诩神州守护神那我就问问你。
胡人入关乱我华夏时，你，身在何处？
嘉靖年间流寇入华，你，身在何处？
鸦片战争、八国联军，你，又在干什么？
倭寇侵华杀我同胞不计其数，你…又在干甚么！”
芜虚咬着牙一字一句问得符华哑口无言，张着嘴却只感觉口干舌燥，一句话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呵，神州守护神，你配吗？
我会算命，请问你算什么东西？
我还会配钥匙，请问你配几把？”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被这么指着鼻子大骂符华怎么不生气？
“我什么都没做，那你又做了什么！”
听到这句话舰长戏谑道：“急了，急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被戳到痛处了吧？
在国外待了这么久，别的没学会，这强盗逻辑倒是学得挺好啊。”
符华强压火气：“回答我。”
芜虚嗤笑一声：“在下不才，没有您老人家能活。虽然您的岁数都活到狗…哦，不好意思，是鸡身上去了。
但也不是区区在下能比得了的。
我百世轮回都只是普通人，没有不死之身，没有前世记忆，也没有灵魂传承。
只是作为无名小卒随秦王征战沙场、与武侯匡扶汉室，同太祖收复中原……直到今世偶然取回记忆。
肯定没有仙人您风光了，毕竟您只用兔耳就可以赢得尊严与未来呢。”
舰长吐了口唾沫：“他妈的，我们和日本鬼子拼刺刀时你在哪？
我们和美国鬼子玩命时你在哪？
我们和越南猴子肉搏时你又在哪？
现在跑我这说什么‘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这种屁话干你妈啊？
你寄吧谁啊？
真的……人模与狗样齐飞，傲慢共偏见一色。别的没学会白皮猪那套学的挺好啊？
礼义廉耻信你还剩哪个？
现在跑我这找存在感呢？嗯？不骂你一顿不爽是不是？怎的？被白皮和黑鬼开发出新属性了？
少来我这装清高，送宁三个字，给爷爬！”
不得不说，简单的嘴臭，极致的享受。
放炮仗似的说完一大串话舰长深吸一口气，只感觉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爽快。
反观符华被骂的狗血淋头，攥紧拳头，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你要是没有其他事就赶快滚，别在我眼前晃悠。”
符华紧咬下唇，对着舰长深深低下头：“对不起！在那晚之后我想了很久，我的确配不上神州守护神这个称号！我也不该做那些事！
无论你打我还是骂我都好，请，请务必原谅我！”
舰长懵了。
这个人的脑回路还真是清奇啊，心理与生理上的双重不适让他后退一步。
说真的，她要是一直和舰长硬钢到底，舰长也不会想什么，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出，真是弄的他既恶心又鄙视。
而且即使是道歉也是那种九十度鞠躬。
舰长没有博览群书但自认还是有点文化，此刻的他真的想不出任何形容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真的…绝了。
舰长不说话，符华就这么一直弯着腰。良久之后，舰长终于开口：“突然道歉，只有三种可能。一是良心发现，二是有事求我，三是拖延时间。首先你绝对不可能是良心发现，因为你没有良心。其次你有事情决不可能求我。因为我根本没有听出一分一毫道歉的语气。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符华笑了。
笑得无比畅快，笑得声嘶力竭。
“没错。我怎么可能向你道歉！”符华表情扭曲，看来之前舰长的所作所为让她很受打击。
“一直隐身在你身边的那个女人现在不在吧？有没有想过她现在在哪？”
舰长心底一惊，一张脸出现在眼前，咬牙切齿道：“奥托，这件事你办的不漂亮……”
怪不得当初自己提议时奥托立即同意，原来是有这个打算！
符华沉浸在复仇的快感中，放肆地狂笑着：“你不是看不起我吗？不是嫌我脏吗？那就让你的人变得和我一样，看看你会不会嫌弃她！”
“你们找死！”
符华料到舰长会对自己出手，早就有所戒备。
一闪身躲过舰长的拳头，随后：“寸劲，开天！”
谁知道舰长一只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侧进一步，右手攥着她的手腕左手扶着她的手肘，两手同时一推一拉只听——咔嚓！
清脆地骨折声响起，白森森的骨头冲破衣服露了出来。符华惨叫还未出口，舰长掐住她的下巴让她将已经通到嘴边的声音憋了回去！
啪啪两脚踢断了她的小腿，钻心剧痛传来，可她连叫都叫不出来！
“她人在哪！说！”
抓起她的手指直接折断！
符华因剧痛扭曲的脸上强行露出一个笑容：“就不告诉你。”
舰长咬着牙冷笑着：“让你说只是给你一个机会，既然你不需要这个机会，那就不要怪我了！”
“咔嚓。”
符华的脑袋旋转三百六十度看向前方，随后她的身体发出一阵刺眼的白光消失不见。
一片羽毛从空中飘落，被舰长握在手中。
舰长心知中计，看来这是符华的又一种秘法。
“我知道你能听到，”舰长看着手中的羽毛：“吃鸡仙人，别以为能跑的掉。还有你，奥托，我马上就来找你。”
天命地下最深处，白发少女全身被锁链束缚，每一条锁链都由魂钢打造同时搭载着传感器。少女每动一下，锁链上便会传来强裂的电流。
层层大门之外，金发男人背手而立。
面前是换上了天命最新装甲的符华，身后还有率领不灭之刃的幽兰戴尔与丽塔，以及众多精锐女武神。
屏幕中的人面目狰狞：“奥托，我马上就来找你。”
“所有人，战斗准备！”
伴随幽兰戴尔一声令下，人们离开指挥室，奔向各自岗位。

小说相关章节：赫麦尤斯·莫拉